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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嶼一定是海水的肩膀
讓一襲長發有了依靠
這樣說，大海就應該是母性的
我這樣想的時候，海水正向我撲來
而我卻躲閃
那一刻，有些沮喪
覺得自己沒有島嶼
那么男人
實際上，島嶼更像鉆出地面的莊稼
這樣說，大海就是島嶼的土地
這樣想的時候
我正在大長山島看望長海的朋友
那些男女，個個都紅光滿面
像黃藥師栽植的桃花
有那么一刻，我還想不做男人也罷
這么想的時候
自己就變成了長海里的
桃花水
小水口
小水口的空
跟我來時的心情不太一樣
我說的空并非空洞的空
而是一種境
花開得樸素而干凈
我不知道為什么用干凈這個詞
在長海，沒有紅綠燈
我覺得沒有紅綠燈的地方
一定是干凈的
所有的心事在小水口變成一支
沒有點燃的香煙
它像一個出口，讓身為過客的我
把俗事忘記得一干二凈
作為我們合影的背景
小水口是一個風景
然而，因為合影
小水口多了更多的干凈
這種干凈并非你想的那種干凈
也是一種境
但這絲毫不影響小水口的空
直到今天，想起小水口
還有巨大的空填滿我
當然，這種空仍然不是
空洞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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