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用兩個月時間完成一篇詩作，在我寫作詩歌的歷程中是第一次。
對一首寫沈飛的詩歌如此癡情，如此投入，源于我對家鄉沈陽的熱愛。
我的腦海中不斷涌現出沈飛的航空博覽園，涌現出沈飛人為國防安全作出的貢獻。一時間，沈飛人制造的中國第一架殲擊機，直到今天飛上藍天的艦載機、電子對抗機、隱形殲擊機一次次地在我的眼前飛來飛去。
由此一個想法產生了，沈飛人不正是維護國防安全的榜樣嗎，他們70多年默默無聞地為沈陽、為遼寧、為國家擔當的精神，不正是沈陽英雄城市精神的延續嗎？
作為一個沈陽人，作為一個作家、詩人，如何在遼寧的攻堅之年攻堅之戰中貢獻一點力量呢？
是以，寫一篇代表沈陽人歌頌沈飛為國擔當的詩歌作品。
為什么我們的腳步一路鏗鏘奔放
為什么我們的心潮總是想追隨太陽
因為我們流淌著黃河長江的血脈
龍之國就是我們祖祖輩輩的家鄉
回望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悠悠歲月
和平總是我們世世代代追逐的愿望
既如此為什么為什么啊
只是鴉片戰爭的一聲炮響
西方列強就向我們端起了霰彈洋槍
南京條約恣意妄行的鵝毛筆
讓中國陷入了被壓迫被奴役的生死場
從那時起爭取民族獨立的熱血
一年年地撞擊著我們熾熱的胸膛
直到二十八年篳路藍縷路上的披荊斬棘
直到“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千古絕唱
復興的路才迎來了民族獨立的陽光
從紅旗漫舞中國大地的那天起
我們的紅領巾一年又一年啊
放飛著銜滿了橄欖枝的和平鴿
然而侵略者依然揮動著越境的刀槍
襲擾的魔爪與彌漫的硝煙在告知天下
不是我們崇尚平安祥和的家園
炮彈就會把引信拋進了深海大洋
不是我們祈禱太平盛世的天下
地球的家園就會灑滿和睦的春光
面對世界上猝不及防的戰爭
鍛造防衛利箭就是有備無患的選項
一
就在贊美新中國的頌歌剛剛唱響
侵略的戰火就點燃了恬靜的鴨綠江
誰能造出止戰能戰的護國利箭呢
五星紅旗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沈陽
一根根工字鋼腳踏堅實的土地
擎起了一片代號112的廠房
只是柳梢泛黃到傲雪凌霜的春去冬來
六千個副油箱就掛上了殲敵戰機的翅膀
就是這一雙雙讓螺釘絲絲入扣的大手
解密了一張張蝌蚪似的俄文圖紙
讓一架架組裝的戰鷹飛向了朝鮮戰場
打下美軍第一架戰機李漢的英勇頑強
擊落九架美軍戰機王海的錚錚鐵骨
書寫了新中國空軍勇冠三軍的壯舉
也撕碎了美國空軍不可戰勝的假象
打擊侵略者的戰斗升騰著一種渴望
一定要造出我們自己戰鷹的憧憬
在沈飛人的心頭夜以繼日的滋長
而正是開國大典上的那一聲——
“飛機不夠再飛一遍”的指令
生成了沈飛人放飛戰鷹的鴻鵠志向
那陽光下拔節而上的藍天抱負
任由風吹浪打
困境中依然扶搖直上
拓荒長空的夢
長出晶瑩的花蕾了
一排紅色的磚瓦房就是夢想起航的地方
志向與靈光追逐著一個個行進的路標
登場的只是鉛筆圓規三角板的匆忙
車鉗銑刨磨
追風似的生產流水線
捧出了一個個浴火重生的雛鷹骨架
沒有咖啡沒有水果沒有奶茶
一日三餐高粱米白菜湯支撐的軀干
彈響了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銅琶鐵板
信念與匠心聯袂設計的同心圓
盼來了也是迎來了
中國第一架殲擊機威風八面的模樣
就是那天——1956年的7月19日
掌聲如雷的北陵機場
揚眉吐氣的中國脊梁
震天動地的歡呼聲跨過三山五岳
笑臉綻放工廠田園
笑聲直抵軍營邊防
不要說這底片早已褪色泛黃
要知道要知道啊——
那可是懷揣航空志向的沈飛人
風卷紅旗過大關
酣暢心胸的精彩回放
為了把握一飛沖天的領空權
沈飛人揮斥了多少個斜眉冷眼
那一張張設計圖交叉的虛實線
那切削打磨的一萬五千種零部件
磨礪了多少汗水涔涔的月虧月圓
今天
何不捧出奮發圖強的剪影
讓當下的后生與今天的青年才俊
知曉先輩們拉纖路上攻堅克難的星光
這豈止是對一架殲擊機的復盤
這難道不是自立自強的沈飛人
一片真心可對天精神的端莊回放嗎
?
二
創業的腳步拓展了沈飛人攀登的制高點
沈飛人以堅毅和擔當亮開的胸襟
向往著更多的戰鷹能“動于九天之上”
盡管是云卷云舒也縱然是風云激蕩
有一個認知在他們心頭疾速地滋長
誰掌握了制空權誰就是勝利的一方
由此建設中國戰略大后方的構想
發出了“好人好馬上三線”的動員令
捍衛江山未雨綢繆的國防大綱
展開了大工業布局深謀遠慮的氣象
沈飛人知道云貴川大山的蒼涼孤寂
他們也清楚青陜甘寧泥土的貧瘠
他們更清晰更明白啊
三線的圖版
就是戰略布局的百年大計
像士兵躍出戰壕像勇士沖向沙場
二萬多拉家帶口的沈飛人一路向西
在漢中在巴蜀在黔南……
開墾西北的荒野拓開西南的大山
棲窩棚住山洞筑營盤建工廠
讓沉睡千萬年的溝壑禿嶺蜿蜒古道
變成了今天人歡馬叫的幸福港灣
就是這些把國家利益揣進心坎的人
如今早已走進了步履蹣跚的暮年
他們沒有困惑沒有憂傷沒有埋怨
與日俱增的是對故鄉眷眷的思念
而那些靜臥在泥土中的三線開拓者
把一生不悔的執著刻進了自己的碑文
“我是沈飛人我的故鄉是沈陽
知道有一天我會和溝壑荒野做伴
但我還是想看見
三線的新戰機飛上藍天”
知道三線二代人今天的守望嗎
就是當年那些也是那些當年——
跟在父母身后指點大山的青蔥少年
還有那些在山洞里搖曳的馬燈下
誦讀《誰是最可愛的人》的花季少女
如今的他們閃動桑榆之年的眼球
時不時地翻找著一幅幅鄉愁的圖片
只是一句“北陵”“三臺子”的話語落地
淚水就撞開了他們早已風干的淚腺
“我只想替父母看一眼沈飛的航空博覽園
再看一眼沒來得及告別的校園同窗
我的思念
盤旋的總是新戰機的夢幻”
這就是沈飛人從不泯滅的家國情懷
也是沈飛人獻了青春獻子孫——
獻了子孫獻終生的從不斷線的信念
三
沈飛有一片叫群英林的地方
滿目的青松翠柏
悅目的銀杏金黃
一束束一年四季露珠瑩瑩的鮮花
簇擁著羅陽51歲的英雄雕像
一支“羅陽青年突擊隊”的旗幟
正在講述著羅陽擁抱殲15的時光
隨著殲15艦載機滑出甲板的瞬間
一聲擔憂的話語落地殲15的練兵場
“羅總你與殲15只有三十米
危險啊咱們的試飛可剛剛開場”
“今天沈飛的每一顆心都在艦載機上
近距離的觀察才能找到試飛的短板”
就在殲15彈出甲板的剎那間
一股股濁浪正在拍打航母的船舷
“艦載機的技術也有難解的謎面
沒有二三年技術力量的儲備
你們休想找到安全起降的秘方”
羅陽清楚羅陽明白
這是一股大西洋湍急直下的暗流
漩渦不過是暗流發出的聲聲鼓噪
為了不讓天上的烏云肆虐瘋狂
為了大海的春光不再漩渦中搖晃
淡然一笑的羅陽
沒有氣餒沒有彷徨
沒有參考的藍本
也沒有資料的效仿
一路奉獻的胸襟扛起了擔當的脊梁
青年突擊隊講述的故事還在延續
羅陽的往事閃爍在車間工廠
空蕩的床榻徹夜不眠的燈光
“拼命三郎”式的工作狂
在日月星辰中尋找時間的空當
讓設計制造沖刺在同一條跑道
這就是羅陽與時間賽跑特有的秘方
就是這樣也真就是這樣
只是六十天心智與技術爆發的合力
艦載機成功起降的沖擊波
震撼了萬里云天
也驚詫了碧波大洋
2012年11月25日星光綻放
一條大西洋的電波攪起陣陣海浪
“飛鯊來了飛鯊正在撲向天狼”
“是中國的飛鯊
它的家鄉又是沈陽”
就是從那天起
漩渦里的暗流沉默了
遼寧艦插上了橫掃陰霾的翅膀
也是那一天月亮召集繁星列隊
為羅陽歸家的魂魄守靈站崗
思念的淚水滴落天地間無盡的緬懷
只有羅陽的手機還在傳遞著——
他說給妻子的最后一次感慨
“任務完成了我很欣慰”
羅陽走了九天之上的一顆星辰
正在俯視一代代戰鷹起飛的航向
沈飛人說誰說羅陽走了啊
羅陽還是我們的老廠長
那“夢回吹角連營”的不就是他嗎
羅總還在“挑燈看劍”呢
那一架架比肩世界戰機發出的嘶鳴
正是羅陽研制新機型發出的聲聲暢想
四
這一天來了來的讓你熱血僨張
這是中國和平利箭的一次橫空亮相
也是沈飛人豪氣繁衍的磅礴景象
那“飛鯊”牢記矚望的凌空亮翅
又為藍天加固了一道安全的屏障
一個個新機型風馳電掣的巡天翱翔
猶如筑起一道鋼焊鐵鉚的藍天大網
正在怒視著偷襲來犯的飛狗天狼
聽說過“潛龍”搖曳的電子翅膀嗎
只要它錨定一絲一毫的電子信號
就會讓進犯者的熒屏頓時間雪花飛揚
還是拍一張四代機
五代機聯手的倩影吧
何不讓沈飛人把雄風浩蕩寫進藍天之上
不容置疑這絕不是子虛烏有的幻想
這可是亙古未有的藍天大寫意啊
看啊看啊都看見了吧
“飛鯊”來了
拍打著艦載機昂揚的翅膀
“潛龍”來了
轟鳴著電子機特有的銀光
殲35一路穿云破霧翻滾的筋斗云
讓天下的眼球來不及點擊收藏
這可是一次聞所未聞的三機同框啊
讓千百年三羊開泰演繹的吉祥
變成了沈飛人一覽眾山小的強大氣場
一顆顆渴望的心一個個熱切的眼球
期待殲35抱回中國遁甲英雄的勛章
沈飛人了然世界風云的驟然無常
他們更明晰搖籃在人民心中的分量
由此
雕琢一代代媲美世界的長空大鵬
呵護大地香甜的炊煙一年年拔節的瘋長
就是沈飛人的初心不改的守望
那是因為從來也都是如此
沈飛人“把一切獻給黨”的忠誠信仰
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矢志不移地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殲35飛回來了殲35飛回來了
響徹云天的喝彩聲迎來了殲35的肖像
只見它修長的身材透視著器宇軒昂
隱形機的體魄閃爍著零瑕疵的品相
一路超越的引擎轟鳴著倔強的火光
那機尾噴射的層層疊疊的馬赫環
分明就是一枚枚贊頌國產發動機的獎章
大西洋沉默了沉默的噤若寒蟬
中國大地
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追風趕浪
沈飛人爽啊爽的淋漓酣暢
樂不可支的目光聚焦酣睡的嬰兒床
一次次把襁褓舉過頭頂的真情
笑開了鬢雪
也撫平了研發路繃緊的胸腔
沈陽人樂呀樂的欣喜若狂
沈陽人驕傲啊
驕傲的就像將軍打了勝仗
從第一架殲擊機飛過天安門廣場
到艦載機、電子機、隱形機的長空亮相
一架架戰鷹劍舞蒼穹發出的龍吟虎嘯
博得了黃河長江的浪花翩躚起舞的歡唱
不屈不撓的沈飛人鍛造的藍天長箭
已經列隊成中國殲擊機的半壁江山
沈飛人也意氣飛揚啊
可他們自豪的步履從不在原地徜徉
他們知道
戰爭的風云一直在此消彼長
祖國的安全才是對他們最大的考量
由此“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神馳
就成了沈飛人研發路上不熄的燈光
就這樣也就是如此這般
高空高速的新機型亮開了自信的翅膀
全新的智能戰機轟鳴起超群越輩的力量
那接二連三破繭而出的碧空倩影
就是沈陽英雄城繼往開來的放大樣
聽到了吧一定都聽到了
一首激情與力量的組曲雄渾嘹亮
這是家鄉人民獻給沈飛的英雄交響
這熾熱的交響傳遞著沈陽的感懷
沈飛為祖國創造了藍天輝煌
家鄉人民就要把他們擁入心中的殿堂
還是去天南地北采集耀眼的中國紅吧
再請太陽和月亮捧來金絲銀線的光芒
以滿天星河的斑斕調成底色
鍛造出一枚頒給沈飛人的碩大的獎章
讓它永遠的閃耀在中國領空的鐵壁銅墻
致敬中國殲擊機搖籃
致敬中國領空權的拓荒者
致敬航空報國路上的中國力量
2025.1.11第34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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