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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紅領巾 在展柜里 一條紅領巾 靜靜合著雙眼 默默含笑幾十年 當年 在脖頸綰一個結 讓那個結在心里 結下一個最初的信念 讓那個紅旗的一角在胸前 飄蕩著美麗春天 春風里含笑 夏天中綻放 風里雨里的美少年 不息不滅的 是那團燃燒的 火焰 幾十年后的今天 我望著展柜里 默默含笑的臉龐 那個紅旗的一角 顏色還是那么鮮艷 那個認真 綰著的那個結 神態還是那么安然 神話補丁 我的已過 而立之年的兒子 給我的剛會看圖說話的 孫女 講女媧補天的故事 那時的天空 有一個大窟窿 被女媧補得 天衣無縫 小孫女似懂非懂 瞪著驚奇的眼睛 我想起 我兒子小的時候 我給他講過這樣的故事 說一個軍人 在自己損壞的衣服上 縫補丁 他卻驚訝地瞪起眼睛 說老爸 你在給我講神話嗎 這時 我才感到 真的很孤單 我的故事 不知再講給誰聽 那個戰士的故事 沒有女媧引人入勝 我真的想變成 那時的女媧 不是補天 而是心靈 收藏者 作為一種收藏 許多收藏者 收藏一些 稀奇古怪的古董 諸如名人字畫 字畫名人 以及青花瓷 古玉 佛尊 以及古錢幣 這些收藏者 他們懂得這些寶物 可以炫富 可以傳代 可以增值 他們可以 信口開河滔滔不絕地 講訴這些尤物的神秘來歷 以及離奇出處 以及某某時代 某某人是如何將此物 流傳 至今 而作為收藏 我卻看到一位老者 幾十年來 收藏了一千多種 紀念一個普通戰士的 物品 諸如記載這個戰士 各個時期的 書刊報紙 連環畫報 以及題詞日記 手稿信札 郵封信片 以及凝固著 這個戰士永恒精神的 雕像 這位收藏者 收藏了平凡 收藏了一個人的精神 收藏了一個普通士兵 從平凡到偉大的 23載人生 這個收藏者 是這個世界上 最富有的收藏者 他收藏了 一個時代 三月的眼 三月 在春風里睜開 無數溫情的眼 經歷整個冬季 三月開始激動 一滴滴跳動的 春雨 噙滿三月的 眼底 隨時隨地 隨風落地 每一滴都在講述 一串串 晶瑩溫暖的故事 輕輕地去呼喚 每一滴春雨 慢慢地去滋潤 每一片心地 悄悄地去放飛 每一縷新綠 三月的眼 晶瑩欲滴 不要 渾濁的沙粒 不要 狂風驟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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